写在前面的话
一直想把积累已久的故事写出来，苦于不知从何处写起。自问文采不足以把故事叙述的很生动，便一直在犹豫中荒废时间。最近闲着无事，人生又处于一个尴尬境地，得老朋友和一些看过我文章的人鼓励，决定动笔。至于文章的方向，老实说我自己都没谱，只好写着看了。有没有读者我不关心，我是怕贻笑大方。实在写的不好，就当自娱自乐吧。
第一章
有人说，恋爱有三大定律：兔子不吃窝边草，好马不吃回头草，天涯何处无芳草。虽不是定论，但总归有他的道理。我心下是不敢苟同的。因为我已经犯了其中两条。曾经一段时间内我的恋爱史被几个狐朋狗友拿来当笑柄，我心下愤愤然。心下而已，不敢拿到台面上来讲。我是没有这个胆子的，一如中国大部分的孩子，亦或者应该叫他们顺民。
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扬，挺张扬的一个名字。
不知道我爸当初怎么取了这个名字，使得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很是自豪自己的名字与众不同，用时下的话来说，那叫相当牛B。及至从闭塞的镇上中学到了一个相对来说大的县城上学时，我才发现其实那一代的父亲都是一个文化水平层次，造成很多个重名。这个相对来说是个很有学问的一个词，因为它真的是相对来说。好像这句是废话，其实不然。以后的日子我才知道当时所认为的大地方其实是自欺欺人而已。还有很的事也告诉我，老祖先发明这个词实在是有他的必要性。这个算是后话了。回到名字上来。在不满了一段时间后，我又感到快慰了，因为在入校的时候赫然看见邻班的名单上出现了一个更特别的大号，叫杨伟。真不知道他爹是怎么想的。等我见识到238班还有个叫程勃的时候，便只能感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了。毕竟，新中国建国才五十多年，新中国的第一代文化水平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想到这，我就释然了。
貌似很想一个人，阿Q，是不是？我觉着也是。鲁迅先生花大力气想改变国人这个小小的毛病，可悲的是国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导致鲁先生仙逝这么多年了，我们这些80后的小屁孩子还是一个个吸了鸦片般无精打采的抱着个阿Q心态。鲁先生，你原谅我们吧。后来我才发现，其实不是我们自己愿意这样。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人都是逼出来的。罪过罪过，又说脏话了。
写到这，真不能再一个人发牢骚了，再这么写下去成了单口相声了。故事的一位女主角应该上场了。现在有的戏，还不都是指着女主角骗观众么？我也不好犯了众怒对吧？
我们就暂且叫她小猫吧。这外号是谁先叫的我早已忘却，但总算叫的准确。小猫真的就像猫儿一样是个温顺的女孩子。笑起来像糖娃娃，很甜很耐看。在那时候我已经和她谈了三年的恋爱。当然，当时的我们属于所谓早恋的范畴。这么说肯定会有很多人特别是广大家长同志骂我带坏小孩。绝大部分的大人会说：屁都不懂的小孩懂什么是爱情？那实在是在低估孩子的智商。尽管我现在也算是个大人了，还是会对他们嗤之以鼻。我很早想问他们，你懂爱情，那你说说什么是爱情？相信没人能说明白。要有人能说明白了，很多作家诗人会失业的，会放下作家诗人的身份破口骂娘的。还有那些什么早恋就像早开的花，美丽但是短暂之类的论调，在我这是要被大骂一通的。昙花之所以美丽珍贵就是因为它开花时间太短。有哪个人是在不爱的前提下懂了爱情的？就算他说他懂了，充其量是个理论家罢了。这么说当然不是想说服很多人。我相信，真正开明的，不需要你多说；而有的封建的，你说了也白搭，何必自讨没趣。我不过是表明我的立场，私心来说，也为所谓早恋的孩子找个合适的借口。恋爱，无所谓迟早，你认为它是你的爱情，它就是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回到正题上。小猫和我的关系，是真正意义上的爱慕，互生情愫那种，单纯的让人可笑。不像后来的爱情，总要有它附加的条件。尽管这已不是我的初恋，却是我最怀念的一段往事。我不否认，我是早熟了一点点。早在小学的时候，我爸爸就语重心长的跟我谈：“孩子啊，爸知道你早熟，所以就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到了中学，可不敢谈恋爱呀，影响学习。”口头上我当然不敢公然顶撞，只好连连称是。心下却一阵不屑：我已经在谈了，怎么着！回头想想，这事不能全怨我。你想啊，要是当时我爸换个论调换个口吻说：孩子啊，爸知道你早熟，找上女朋友了跟爸说一声，爸是过来人，爸告诉你怎么能谈的好还不影响学习前途。要这么说，估计当时我就坦白从宽了。把谈恋爱这点小事当个九八年洪水，上来就先给你扣个大帽子，哪个孩子还敢说？不撒谎才怪。
在这样的白色KB下，我和小猫就好上了。一如很多很滥的故事情节，传个纸条什么的。也不知道当时哪那么大的胆子，反正就是好上了。
故事就从这里开始吧。
2001年9月，我们考上了重点高中。这里的我们，指的是包括我在内的镇上一批精英，但不包括小猫。小猫以几分之差没能拿到这张头等舱船票。在我们这个不大的县城里，上重点高中就意味着一只脚跨进了大学校门。当时小猫的境地是很尴尬的。去上师范中专是很亏的。小猫坚持要和我一起去一个学校。还好这里是中国，没有人民币办不成的事。小猫的父亲很无奈的花大价钱从了女儿的心愿。我深知小猫这么做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我，很是感动了一阵子。遗憾的是，我们没能分到一个班，更遗憾的是，我真的只是感动了那么一阵子。不过当时就已经很知足了。毕竟，省去了不少书信之苦。
开学的生活像白开水一样。过了一段新奇之后便是每天重复的枯燥。而我，仍然保持着玩世不恭的态度。这点让父母很是伤脑筋。因为我从小就这样。严格说，我根本不是个好学生，不好好上课，懒的复习，时不时还挑一下老师的毛病。老爸在这点上是严厉训斥的，他说，老师也是人，也有毛病，但不是由你来批评的。你的任务是学习。我却固执的以为。老师有毛病还不让说，这不公平。结果老爸大发雷霆，狠揍了我一顿，骂道本来就没什么公平可言，你是学生，人家是老师。这顿暴揍让我明白，自己的想法，还是仅供自己思想交流一下就好，不能随便说给别人的。幸好家父家母脑子不笨，所以我也还算不笨。虽然不听话，成绩还拿的出手，老爸也就没有再深究了。
当时我们教语文的班主任，因为姓王，我们都叫他老王。老王好喝两口，所以常常醉眼朦胧的来上课。而且他本人长的脸红如关公，走路还时常不正常的歪斜，使得我们不明白他到底是醉了还是清醒。在我看来，一个语文老师在教了若干年语文后，就应该像老王这样不带课本不修边幅了。时时透露出一种诗人气质。反正课本千年不变，课是早就背熟了的。老王上课爱联想，经常讲着鲁迅的文章张口讲起鲁迅的诗文来，还带讲解。天知道这些所谓的讲解是他真的理解了鲁迅他老人家的意思有感而发还是一早背熟习惯了脱口而出的。反正鲁先生是不可能起来和他讲道理了。又或者是他仍然在“醉里挑灯看剑。” 然而，老王这一癖好在一个月后影响了我，直接导致了我人生中第一次离奇的偷情故事发生。
那是在两个月后的语文课上，老王一如往常讲着鲁迅的某篇纪念文，忽然神游到了《自嘲》诗。不幸的是，这首诗我也一早会背。所以还没等他开口我已经背了一遍。尽管我不知道它的含义。声音不大，起码老王没听见；却也不小，我前排的女生听见。她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很是得意的回敬了一眼。天知道我们便从这一眼开始了故事。虽然当时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后来她便自我介绍说她叫燕子，面对女生的亲睐，我向来是不拒绝的。于是我说我叫
“张扬！”她打断我，替我说了出来。我奇怪你怎么知道。
“开学第一天晚上，你自我介绍，“我有个很张扬的名字，我叫张扬。”听她这么说我是很快慰的。仿佛手淫了很长时间不出来，突然想起武腾兰，一下子就爽了。因为当天晚上我自以为我这么介绍自己肯定会让许多人笑场。可惜我说完后七十多个人仍在自顾自的闲聊，搞的我很是不满，草草搪塞了几句就下台了。如今才知道，原来还是有人在听哟。
“你知道的还挺多嘛。”她一脸的崇拜，仿佛看见了鲁迅本人。
“一般一般，早看了几年书而已”当时的我装比功力已经较同龄人很不一般了。
“我挺喜欢你的，你有没有女朋友？”
当时我仿佛是放屁却带出了屎一般意外和尴尬，心说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直接？
脸红的我落荒而逃。要知道，当时我还是很腼腆的。
这就是我们第一次的谈话全文。这件事告诉后来的我，对于不到二十岁的纯情小女生来说，装个诗人搞定她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
第二章
燕子的介入，让我的生活彻底改变。
燕子是那种很开朗却很执着的女孩。很多人都喜欢这样的人。她开始一直泡在我身边，而好色的我又没有推开她的勇气和决心。说实话，燕子长相一般，不是很漂亮也不难看。套用一句话说，如果两个男人同时争一个，便是母猪也会涨价的。何况是好几个男生都在追她，我开始看她顺眼了。为了抗拒她的引力，我频繁的去找小猫。小猫却不像我这般潇洒，总是拉着我看书，谈学业。男人无耻就无耻到这点上了，拿到了玫瑰，一比较发现月季也不错，起码不像玫瑰那么扎手。我开始厌倦小猫的温顺和平淡，却没有快刀斩乱麻的魄力。毕竟三年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舍弃的。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耗着吧，权当燕子是个备用轮胎。有个暧昧的也没什么不好。我这么安慰自己。而日后，我的妥协给了我一些无耻的回忆和苦果。
天平的倾斜是在那年的圣诞，兴冲冲的我去找小猫，想过一个浪漫的节日。现在看来，当时的浪漫多么的单纯，不需要玫瑰花，不需要什么场景，不需要破费，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就很好了。想到日后我无耻的制造浪漫，很是心疼那些牺牲的人民币，还有早已麻木的心。而当天小猫一盆冷水彻底把我浇傻。她要去上自习。我心中一阵冷，找个借口离开，漫无目的的游荡，就遇见了燕子。她在到处找我，看到我，她很兴奋的缠我送她回家。没来由的，我答应了。
在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兴高采烈的 找话题逗我，我随口敷衍着。不知不觉到了她家门口。
“我到了。”她说。
“嗯，那我回去了，圣诞快乐。”我回头准备撤退。
毫无预兆的，她一把拉回我，亲吻了我的嘴唇。
“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我都喜欢你！”
我对天发誓当时我唯一的感觉是：吓死我了。天和我知道，那是我的初吻。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逃回家了，剩我一人发呆。
当夜，我第一次失眠。
第二天，我告诉燕子，我也喜欢她。
我们就这样开始了，像偷情一般，其实就是在偷情。我厚着脸皮周旋于小猫和燕子之间，却找不到向小猫开口的理由。在我焦头烂额的当儿，又杀出一位让我更崩溃的女子。
她叫露，其实我们不算熟，只不过我们有个共同的朋友，碰过几次面而已。恰巧我和她邻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在某一天我看见了她在独自神伤，出于本能我去安慰了一翻。始料未及的是，当天晚上她差人给我送来了情书。她幽怨的告诉我，男朋友和她分手了，而只有我一个人在这个时候安慰她，虽然她知道我有女朋友，但还是想跟我在一起。
这个世界怎么了？
这个事情告诉我，在一个寂寞女生孤独的时候，三言两语进入她的心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可是我心说，英雄，你放过我吧。我已经够忙了。私心上讲，这是值得高兴的，毕竟没有男生会嫌自己的女粉丝多。可惜，露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肯接受的。我再无耻，总还有点面子要顾及。说来汗颜，当时我的身高才158公分，而此女豁然165。对我来说，仰这头说话也是很痛苦的一件事。这样走在一起是多么的不雅。当然，这个观点在日后我见识了师范大学的男女后有所改观。上帝当时正在和谁忙着呢把我给忘了，完全没有考虑我的发育问题，以至于我的一位老同学猴猴想介绍个美女给我时，那位孤傲的美女不屑的说：就他？长的跟小酸枣似的。这句话成为我人生后面所有时间里猴猴的笑柄。而当若干年后上帝办完事想起我照顾我让我成为高个帅哥的时候，我已经吃了回头草窝边草将猴猴收入囊中。这使得那位美女追悔末及，大叫不该放过我。可惜为时晚矣。
当燕子和我热火朝天的开展地下情时，露也频频约我。我的态度是，不予理睬。其实是不知道拿什么理由拒绝。男人追求虚荣的无耻在这个时候淋漓尽致。
事情最后的终结同样是很无耻的。
在某个周六，燕子回家了，小猫学习去了，我无所事事中。露来找我，央求我陪她出去走走，就十分钟。我想反正没什么坏处，就陪她溜达去了。
这次不算约会的约会却很尴尬无比，因为从头到尾我一句话都没挤出来。这很是伤了露的心。而更不幸的是当我们将要结束这个让我们憋屈的约会时，遇上了回宿舍的小猫。你完全可以想象我当时的处境。我恨不得杀了旁边的女子或者杀了我自己。小猫看了我一眼便走了，而最终露也只和我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是：”谢谢你能陪我。”
第二句是“我走了。”
第三句是：“希望你快乐！”
以上就是我和露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约会的经历。
而当天晚上宿舍的哥们一致推我为情圣。要知道他们这么承认可真不容易。想当初刚来那会宿舍八个人七个宣称自己是情圣，而在一个月后就已经风流一屁股的只有我一个人。这帮禽兽丝毫不考虑我走的是多么战战兢兢，一味的大肆宣扬我的“丰功伟绩”。只有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已当爹的口吻对我说：“孩子，要站稳啊。”这让我郁闷非常。而在一个月后发生的事情让全班男生都把我当情圣了，尽管这不太光彩。
我本以为露会就此消失，可惜我猜中了结果却没能猜中过程。
后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你只能猜测并且努力实施你的过程，才能有五成机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若你一早定下结果，过程会把你折磨的疲惫不堪，而且往往最后的结果和你的期望相差甚远。
第二天就是周日的晚上，小猫破天荒的主动约我出去。在我们三年的恋爱史里，那次最后的约会在事后成了永久的回忆和隐痛。
在一个楼道昏暗灯光下的拐角处，小猫站在那里，就那么看着我，一言不发。
沉默......
“那个，昨天晚上我跟她真的没什么。”做贼的总是心虚，我先开口了。
“我知道，”小猫一脸的平静，“我不只想说她，我说的是燕子。”
我惊呆了，消息怎么传的这么快？心下大骂宿舍这帮禽兽不仗义。
“我只想你亲口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小猫从我的表情似乎已经读出答案，但仍然存有一丝幻想。
我木然的点头，跟本没有开口的勇气。突然觉的自己真的很无耻，很卑鄙，根本不配站在她面前。
瞬间，小猫流泪了，流的那么彻底，那么彻底。而我，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或许，我根本没资格安慰她。我是谁？不过是个卑鄙的情圣。一将功成万骨枯，而一个我这样所谓的情圣，背后又有多少女孩子的眼泪？那一刻，我发誓，以后绝不再让女孩流这样的泪，因为在那一刻，我的心也碎了。可悲的是，这个自私的誓言在两年后又被我亲自违背。
爱情真他妈可耻，男人真他妈无耻！
“你能不能抱抱我。”小猫近乎哀求。不等我同意，她把我抱住了。
这是我们三年来最亲密的接触，我们甚至连手都没拉过几次。而我，却不知道此时该不该紧拥住她，紧拥这个让我想念一辈子的女孩，紧拥我流逝的爱情。
曾经，我替我们感到悲哀。三年来竟然到分手才有一个拥抱，而燕子一个月就夺去了我的初吻。但是当时间一次次洗刷过后，我才发现，正是因为三年才有的一个拥抱，才显的这段感情弥足珍贵，因为它干净的不含一丝杂质。如果现在让我选择，我会选择三年一抱而非每天一做。可惜，时间从不给任何人再来一次的机会。
小猫在我怀中哭泣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仿佛半个世纪。而我竟然毫我表示的默默承受了。过了很久，我才体会到小猫当时的伤心。而当我明白的时候，怀中已经换了另外的女子。
时间，真的很奇怪。有时候它很长，有时候，又仿佛很短。但是，不容质疑的是，时间是残酷的。
终于，小猫停止了眼泪，刚才的一切如梦一般亦真亦幻。我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时候，小猫很镇定的对我说：“希望你快乐！我们还是朋友是不是？”她留给我一个一贯的微笑，转身离去。
我本可以拉回她，我本可以抱住她，可惜我没有，我无耻的呆在原地，就这样无耻的解开了一条很好的船，把缆绳解开，让她离开。
当我落寞的想要回去，露又送来 ，问我可不可以给她一点点机会。我回答说，你没有机会了，因为你，我和小猫分手了。她失落的写给我最后 ，信上只有五个字：
希望你快乐！
就这样，我再次无耻的伤害了一个女孩的心，用一个无耻的借口。
很久以后，有人告诉我，小猫哭了一个星期，却不肯让人告诉我。而在那一个礼拜里，我在想，为什么她们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都是，希望我快乐。现在，我终于想清楚，因为她们真的爱过我，所以她们舍弃了自己的快乐，成全了我的快乐。
当我回到宿舍把这一晚的事情告诉他们，上铺的兄弟说：
“你这大禽兽！”
第三章
我把过期的这两段感情扔进了垃圾桶，开始了由无耻换来的新恋情。
每一段新恋情都有新的故事，而这段感情往后所发生的，却使我措手不及。
在正式和燕子开始一个月后，世界突然变的性感起来。
又是在一个周六，燕子请我到她家去玩。对于我来说这是有点担忧的。因为在一个不太开放的城市里，一个少男单独到一个女生家里，会让家长们百般猜疑。相对而言，燕子胆子比我肥多了，这一点在当天便证明了。她告诉我她堤坝常年在外跑运输，而她妈妈，今天晚上要去打麻将，九点才回家。
面对如此诱惑，我还是去了。
坦白的说，我其实定力很差，是经不住糖炮攻击的。当然，还有一个给自己的解释是，当时年纪小啊。
到她家后，反而没什么好玩的，吃过自己做的饭，我们只好一边听歌一边闲聊。当天色变的不那么明朗，我决定回学校去。
这时，身在卧室的我们听见了她妈妈开门的声音。
那一刻，我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仿佛老鼠被猫追着却找不到洞口钻那样的慌张。及至后来我也奇怪，怎么当时没勇气走出去，大大方方说我是她同学，来玩玩而已。唉，只怪中国教育失败。
燕子此时却前所未有的镇定：“你就呆在这听歌，我妈从来不进我的卧室，没事的。”
无所适从的我只好、听从她这危险的建议，静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燕子便出去迎着她妈，吃饭闲聊，看电视。
神，你知道我那时候的感受吗？我知道，燕子的卧室门是没有锁的，她妈妈随时都有可能推门进来。燕子让我听歌，我哪有心情去听？我坐在床沿，生怕发出一点点声响。这样还是觉的不稳妥，于是我小心的站了起来。那张床仿佛终于能喘口气似的发出吱的一声，这个声音让我保持那个半站的姿势呆了十分钟。当确定外面真的没有听见后，我才又胆战心惊的站直，就那么站着，站不动就慢慢的蹲下。我甚至怕骨节发出一点声音。这个时候，我和燕子妈妈只有五米的距离，中间隔着一道没有上锁的门。我可以清楚的听见她们的说话声，磕瓜子声，还有要命的脚步声。那一次长时间的站立两个钟头，使我在日后极端的讨厌站在一个地方不动。
燕子父母的卧室就在隔壁，燕子妈妈时不时去卧室拿个东西。这让我极不好受。因为我站在原地，清清楚楚听见脚步声向我靠近，而在最接近的时候，却消失在另外一个房间里。这种一次次的折磨很是锻炼心肌。一片安静中，我听到心脏随着脚步声的靠近以非常规的速度跳动着，眼瞅心脏的跳动就要造成我身体的共振，脚步忽又远去了。我是不敢松大气的，喘气的声音在我听来仿佛地雷爆炸。在那段时间，我甚至怀疑我练成了传说中的龟息大法。而她的妈妈好像故意拌，不让我休息一小会。每次当我心脏恢复正常她又开始走动。我想如果这时候她进来看见我将是什么场景，她将看见一个少年以滑稽的姿态站在那里屏气呼吸。
这两个钟头的刺激给我带来唯一的好处就是，在日后不管面对什么情况我都能镇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而燕子妈妈无意中让我修炼的这项技能，使我在若干年后当了数次英雄并因为我的英雄壮举牢牢抓住了某个女孩的心，可惜，这个女孩不是燕子。单凭这一点，我是应该好好感谢燕子妈的。
这场噩梦终于在九点结束。我听到燕子妈说：“燕子，妈困了去睡觉，你把桌子收拾一下。”这句话对我来说一如死囚遇见大赦，这比任何音乐都美妙。而且在她的脚步声最后一次消失在隔壁五分钟后，我听见了呼噜声，这个声音实在太好听了，很有节奏的一阵又一阵。
燕子在此时出现了，手里还拿着面包和鸡蛋。她进门那课是极力忍住没敢笑出来的。回头看我自己也忍不住想笑，我的姿势实在不雅，仿佛小丑刻意在逗人笑。
“赶紧吃吧，饿了吧？”燕子轻轻说。
这很是贴心的面包和鸡蛋着实让我感动了一把，我才想起我还没吃饭。可惜紧张过后的疲惫，让我毫我胃口，最终我一口都没能吃下。
“怎么办，我怎么回去呢？”我首先担心的是逃离的问题。
“没事，明天早上我妈一走你跟我一块出去就行了。”燕子倒很胸有成竹的样子，一点没感到害怕或惊慌。
我却受惊了，这么说，我不得和她在一个屋子一张床上睡一晚？
这个想法让我的心跳一下子加快到顶峰，甚至超过了刚才紧张的速度。我可是个腼腆的孩子，我还是处男呢，我从小都不让我妈看我的小鸡鸡呢！！这怎么行？
“没关系吗？”我吃惊的问，“这不好吧？”
“这有什么，你现在反正也出不去，没事的。”
她也不想想，我在这个陌生的屋子里，要和一个才确定恋爱关系的少女住一晚上，我能不受惊吗？就算抛开我不谈，万一干柴烈火把持不住让她受精了，那也是没关系吗？
尽管当时我还很纯洁，我甚至连毛片都没看过，但是意淫总不犯法吧？
无可奈何的，或者说其实我心底深处也想这样的，我留下了。
色胆包天啊！
我曾经奇怪当时哪来的贼胆，贼心当时是不存在的。后来我明白了，男人分两种，一种是好色的，另外一种是非常好色。我应该属于后者，而且是那种色到骨头渣子里潜意识都腐化了的。
当我们一起躺下的时候，你猜我的第一感觉是什么？
我第一个感觉是，这床真软真舒服，比宿舍的强多了！
我们就这样仰面躺着，关了灯，看着窗台上的一片银白，一言不发。
“你知道吗，我身上有个疤，像梅花一样的疤。”燕子在两小时之后说了第一句话，我以为她早睡着了。
“嗯。”我不知道该如何做答。
“这个疤我生下来就有，除了我爸妈谁也没看过，我给你看一下好不好？”
“嗯？”
“看完不许笑我！”
“嗯？？？”
接下来的事是我无法预料的，燕子做直了身子，将夏天本就单薄的T恤一点一点的拉上去，蓦地除了下来。
而我却很平静的看着她，心跳正常，也没有“激”动。
现在的我真的怀念当初，我怎么做到的能不激动？
燕子将仅剩的小吊带背心往下拽，在右边带子下面，隐约显现出一点轮廓。
“看，能看见吗？”
我对天发誓，我真的看不清楚，只看到一圈光线缠绕在燕子的上半身外缘。
“看不清楚，太黑了。”我老实的回答。
我再次保证，我当时真的很单纯，没有想的那么深。
一分钟之后，因为我这句话，我看到了，一切真的看的清清楚楚。
燕子把仅剩的吊带也脱了下来，将身体侧过一边，如水的月光亲切的抚摩在燕子周围，我看到了一朵粉色的梅花，温柔的嵌在燕子的左胸上。在一片洁白的雪中，梅花傲然绽放着。
那副画真的很美！
“看到了吗？漂亮不漂亮？”燕子一手握着长发，柔柔的问我。
“漂亮，很漂亮。”我的目光从那朵梅花放大，顺便欣赏了梅花后的雪景。
像是得到我的肯定，她很开心。轻轻的，她躺下，躺在我的身边，我身边十厘米的地方。
“天气这么热，你把衣服裤子脱了吧。”
我已经没了思想，脑海中还在构思刚才的画，很机械的脱下了衣服和裤子。
“抱着我睡吧！”燕子侧过来，靠在我的胸口。
我们就这样面对面想拥着，不在说话，不再动作，一夜无眠！
第四章
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我一直在回味那一夜的事故。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不能给那晚她的行为定性。也许很多人会说这事是因为我的无耻才发生的。这点后来我也承认了，因为实在找不到给自己的台阶下，别人也不会相信一个小女生会这样做。我只好承受了这个骂名。而有些人却说这个女孩太放荡了。我是要为她鸣不平的，应该说，在那个懵懂的年代，她真的爱上了我，爱的那么毫无保留。当然这些完全是猜测，我也没有机会在以后的日子里问燕子当时的想法。
事实上第二天我并没有像燕子说的那样随她一起走出大门，这也为后来我留恋这个房子很长时间创造了条件。
燕子的卧室窗口很低，窗外是一条平坦大道。第二天一早燕子让我从窗口出去回了学校。这让我更加确定她是刻意把我留下，既然能逃，何不早说呢？
那夜之后我的生活开始不正常，白天上课，晚上上床。可惜的是，虽然我长时间的和燕子同枕眠，却没有更进一步，我们一直保持着最后的领地。而以后，这一点变成了庆幸，还好我们没有更进一步，不然我的罪过更深。
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真的刺激无比，我理解了西门庆所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但日复一日的这种刺激还是使我的神经再一次麻痹和厌倦。那段时间我极其的反常，白天浑浑噩噩，而一入夜便像吸食了鸦片般两眼放光。值得开心的是，我竟然再一个事故后戒毒了。viper没能让我上瘾成了燕子的悲哀。
有人说我太无耻太花心。这我不否认。每一段新的爱情总是充满新的诱惑。自私的说，谁不想找个更好的？有人不花是因为他自认为没有资本去潇洒。每个女孩都是天使，但未必每个男孩都是王子。所以我们祖先有句老话，龙配龙，凤配凤。你自己长个包子样，就别抱怨配了个狗跟着。毕竟现在男多女少，所以造成大面积的男人不敢过分的挑选。怕弄个鸡飞蛋打。而剩下的少数男人却挑三拣四，祸害了一个又一个天使。这些男人有资本去挑，具体资本是什么，不过因人而异了，可以是金钱，可以是长相，或者其他。但说穿了，这些个所谓的资本，却是女人给封的给惯的。
所以，有的男人成了钻石王老五，有的，一名不文。
人跟人，就是不一样啊！
你全当我说的是歪理吧，我不在乎。我只想对男人们说，同胞们，赶紧觉醒奋斗吧，成功的男人白天瞎JB忙，晚上JB瞎忙，失败的男人白天没啥鸟事，晚上鸟没啥事。
我们应该争取做成功的那种。
扯远了，回到正题。在我无耻的恋上燕子的床而不是燕子一年后，出事了。
那晚我一如往常睡在燕子身边。当时我们其实已经貌合神离。这场不雅的畸恋从一开始就埋下了结束的种子。因为从开始就不平等。燕子一相情愿的恋着我，我却恋着床。我想很少有男人会不吃送上门的肉，起码我没那个定力。这个短暂的情史只能说明，爱情，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
那夜，我们都已入睡。在昏昏沉沉中，燕子那长期消失的爸爸突然归来。而当燕子把睡梦中的我叫醒，我已经来不及从容的穿上衣服逃脱。燕子再一次的表现出她的大胆，却使我承受了生命中最不能承受的刺激。
燕子爸进门后第一件事就是到燕子的卧室看女儿。无疑，这是个好爸爸，尽管燕子早被惊醒，但她只能装着睡熟的样子期待她爸爸早点离开这个屋子。燕子爸俯身看了女儿一眼就离开了。前后不过三十秒。这三十秒极大的刺激着我们俩。如果燕子爸爸发现他看到女儿和一个男子裸睡在一起，那会是什么样子？
而那时候，我仍然躲在同一个屋子的某个地方。
你猜我藏哪了？
再猜！
我哪也没去，甚至没穿衣服。我仍然赤裸着抱着燕子，紧紧的靠着她，我在被子里。我把头靠在她的胸口，清晰的听着她急速的心跳，我甚至能感觉到燕子爸爸的气息和举动，我甚至偷眼看了他爸爸一眼。
主啊，宽恕我吧。
还好那时候是冬天，被子很厚’还好燕子爸爸没开灯，还好燕子胆子大......我想了一万个还好，来平复我紧张的后怕。
这要是被发现了，我还好说。燕子呢？
燕子爸爸刚出卧室门，我不顾燕子的阻拦，穿上衣服飞似的逃离了这个屋子，这个让我徘徊了很久的屋子。
从此，我再未去过。
第五章
生命中总有很多人如划过的流星一闪而逝，而有些人，却如恒星般永远定格在那片夜空。燕子是做为一颗流星灿烂的划过，却没能留下任何痕迹。这或许有些悲哀。但我执着的认为，这颗流星是我犯下的一个错误。
既然知道结果不完美，又何必开始.
其实我们的生活就是个领地的问题，每个人都有一个圆圈。有人大有人小而已。这个圈总是随着我们的移动在移动，碰上了别人的圈，便产生了交集。当某个时候这个圈子达到最大值，就会想肥皂泡那样破灭，而我们，在那个时候即将死去。
和燕子的分手，同样是个很离奇的戏剧。如果这个剧本被观众看了，那编剧是要被骂到上十九代先人的。不幸的是，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当了这个戏剧的编剧。
当我和燕子这出不靠谱的爱情受到惊吓后，我们的爱情继续向不靠谱的方向靠拢。青春期的躁动让我留有一死遐想，所以仍然和燕子保持着不正常的所谓恋爱关系。但同样的虚荣和机缘，让我圈住了另外一名女子。
我上铺的兄弟也是一位达人，总是不屑的对我，看你找的那女的吧，没质量。这点我是不敢反对的。相比他当时找的妞，燕子确实相形见绌。浮躁的我自然一直把目光放在新猎物上，自己班的女生就不说了，已经臭名昭著的我自然不好下手。更何况个个惨不忍睹，甚至让我都不忍心去伤害她们，怕伤害了自己。然而多年后班内的一个猥琐不堪的达人被揭露和班里的四个女生上过床，着实让我受惊了。首先我要佩服他的勇气，要是让我和那四位来个群P大会，我是没那个胆量的，担心被吓到不举。其次，这个达人深刻的教育了我，这种事还是低调的好。悔之不及，唉。
恰逢学校当时搞了个文艺汇演，这次活动在我们看来无疑是个选美大赛。在一个僧多粥少狼多肉上的学校，极少数的美女是早已名声在外的。而这样的美女却都有了男朋友，不是大帅哥，就是大混混。我们这些个无名小辈自然染指不上，只能意淫一翻解解心中郁闷。而第二阶梯的美女，很是有潜力可挖掘。苦于我们的圈子总是碰不到交集。学校搞这么一个活动，真是急群众之所急，想群众之所想，让我们大大增加了圈定的目标和交流下手的机会。每个班都把家底全抖落出来了。有些班辟如我所在的理科班，却是大倒胃口。七八是个人只有可怜的二十个女生，还一个个残花败柳的架势。而我们班的文艺委员抱着恶心死人不偿命的心态，做了个相对大型的节目，让二十个可乐罐子悉数登台。这个节目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班男生因接受不了外班带鄙视性质的目光拷问纷纷退场，外班的一大帮家伙也承受不住跑了一大半。剩下的意志坚强的或者道貌岸然的仍然抱着吐吐就习惯的想法继续煎熬。
当我们接近崩溃边缘时候，下一个班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对这个班的人向来印象就是呆板，一个一个可怜的像被压制的罐头。这帮罐头日后高考达线率百分之八十，让我们更加坚信他们到了大学肯定个个往变态方向发展。
人被压抑的时间过长，一旦解脱，是要放纵到恐怖的。
幸运的是，当时他们还未成型，不然就真的没救了。
随着劲爆的音乐，那班女生突然生动起来，仿佛一下子吸食了粉。媚惑的舞对男生是很有杀伤力的，在那种环境下可能会让猪都发情。显然，这些个被学校压抑的孩子们思春了，台下一片沸腾，口哨一声声划破演播厅。我还在纳闷这个节目怎么没被死板的学校给封杀，场面已经彻底失控。旁边的哥们恨不得把学校改成迪厅。后来我才晓得学校并未一个一个审查节目。哈，这傻X学校领导。
此时我是万分的懊恼，因为距离和灯光的关系，只能看见一群蛇一般扭动的小蛮腰，给人无限诱惑和朦胧的美，却看不清楚脸。这是个问题，朦胧美有时候是害死人的，对于女人，一定要看真人，最后脱光的。不然很多事情都会被掩盖。大到身材的缺点，小到脸上的斑点。这不得不为现在的男人抱不平，因为为女人掩饰的工具实在太多，化妆技术的先进足以把一个大天使暂时性的变成妖精。而胸罩，也成了有胸和无胸女人都亲睐的物件。可怜男人还得一遍又一遍的看，仔细的看，生怕上当受骗回家是个假冒伪劣产品，而悲哀的是大多数男人没有那么高的眼力，早成了很多结婚后的烦恼。
旁边的一个猥琐已经按奈不住蠢蠢欲动，流着哈喇子说，你看你看，左边后面的那个女的，不错啊，比领舞好看多了，抢主角风头嘛。谁认识给介绍一下呗。我们一帮狼仔带着想象空间慢慢搜寻，尤其是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还是没能看清。我不得不要求俩哥们把我架起来，像叠罗汉一般。高一点高一点，我说。妈的快点仔细看，看清楚点，沉死了。他们俩骂。
沉？我为了他们帮他们看，他们还说我沉？我才55公斤啊。谁叫你们俩近视还不戴眼镜来着。
看见了看见了。我的眼光由猎奇的兴奋一下子转为黯淡，下面的哥们也忒现实了点，马上撒手我把扔了下来。眼睛射出狼找到羊的绿光。怎么样？他们问。不怎么样，我的眼神越发黯淡，我认识，是我的老同学老同桌。他们俩却越发的精神了，真的？好不好看？给介绍介绍，快点。我请你吃饭。
上课的时候咋没见你们这么精神？没出息，我暗骂一声。
有些事很是奇怪。比如有的人你每天遇见都没发现她有什么变化，而当某个时候她突然以另外一种身份闯入你的视野你才发现，是你自己忽略了这些变化而已。人就是这样，总把目光盯在远处的山头，当你爬上那座，发现风景不过如此。
最美的往往是最近的，可惜最容易被无视。
汇演过后好几个孤独可耻的男人缠着我介绍那个女生。那个女生仿佛一下子身价倍增，而我却从来没觉的她很值钱。尽管我们早已经很熟，此时我不得不用新的眼光看她。她身上印证了一句老话：女大十八变。这个变化让我有点郁闷，跟我坐同桌的时候她还是个每天吃糖的黄毛丫头呢，不想一年后竟然如出水芙蓉。这个事告诉我，对女人除了要看真人，还要有前瞻的战略性眼光。
她叫猴猴，我认识她已经7年。
几个男生那么热切的催促我赶紧行动，反而让我踌躇起来没有动。好比一份属于自己的私有财产要分割给别人的感觉。尽管猴猴压根不属于我的。我想，我天性不能做红娘的，给他人做嫁衣，我是做不来。自私的我总是事先偷吃掉给别人的机会。而当时我其实已经见色起意了。上铺的兄弟看我迟迟没有作为便讥笑我说，你不是想脚踏两只船吧？我的回答是：呸，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遗憾的是，我本就不是兔子。
上铺的兄弟一眼就看穿我的企图和伎俩，他严肃的教育我说：你不要这样，一脚踩两船是很危险的。要做到湖面都是船。
我马上批驳了这头畜生般的情兽。我说：你懂个屁，脚踩两船最多会弄个劈叉，不会影响以后性功能，湖面都是船，你敢担保那些船上没有别的男人？你还让岸上的男人活不活了？只不定哪天人家恼了揍你个性生活不能自理，看你要那么多船顶个屁用啊？太监看美女，急死你。历史上的农民为什么起义？还不是政府把人家吃的穿的X的都给霸占了？
“ 我靠，连这你都能扯上历史？我顶不住你了。”上铺说。
这翻话的后果是，宿舍人一致认为，我是个大装B犯。
